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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知|阿波罗17号任务后50载,月球再次触手可及

1972年12月14日,美国宇航局的宇航员最后一次向月球告别。而阿尔忒弥斯1号最近完成任务的场面将50周年纪念原本的沉闷一扫而空。

新知|阿波罗17号任务后50载,月球再次触手可及

原载于|纽约时报
原作者|约书亚·索科尔(Joshua Sokol)

Dec 18, 2022

十年前的今天,两个人在月球上醒来,这是人类在月球上的最后一天。(编者按:这里是指1972年12月14日。)


短期内没有人能重返月球。在此之前的两年,也就是1970年,阿波罗计划被取消。两名NASA宇航员尤金·A·塞尔南(Eugene A. Cernan)和哈里森·施密特(Harrison Schmitt)比预定起床时间提前了几分钟,从阿波罗17号臭气熏天、布满灰尘的登月舱打电话回家,对着地球低声说“早上好”。作为回应,地面控制中心播放了《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Also Sprach Zarathustra)》,这首歌最近因斯坦利·库布里克(Stanley Kubrick)的电影《2001:太空漫游(2001: A Space Odyssey)》而闻名。这部电影幻想了人类在月球上建立永久前哨站,并前往木星。


两位宇航员已经在电视镜头前正式告别。剩下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完成发射前的检查清单,去指挥舱与罗纳德•E•埃文斯会面,然后返回地球。“现在,让我们出发吧,”塞尔南说,于是他们就出发了。他们的飞船从月亮的灰色荒凉中升起,直到消失在黑色的天空中。


尽管2019年许多美国人庆祝了阿波罗11号首次将尼尔(Neil)和巴兹(Buzz)送上月球50周年,但本周三的纪念日对太空探索迷来说意味的不仅仅是一阵怀旧感伤。在短短几年里,地球和月球通过用独创性、技术和纳税人的巨额资金建造的一座桥被连接在了一起。(编者按:这里指首批登陆月球的两位美国宇航员尼尔·阿姆斯特朗和巴兹·奥尔德林。)


只有少数几个人——都是男人,且都是白人,除了施密特博士(Dr. Schmitt)都来自美国军方,走过这条狭窄的小路,穿过寒冷和黑暗,活了下来,讲述着这一传奇。无数想象中的太空未来情景从这一起点开始开花结果:人工重力空间站、登陆火星、旅行到太阳系边缘。然后,在最后一支火箭排放的废气中,一切都消失了。(编者按:施密特博士,即上文提到的哈里森·施密特,是西裔美国人。)


但是,今年阿波罗17号任务的周年纪念日恰逢NASA发布了一组新的令人瞠目结舌的高清月球图像。上个月,美国宇航局一项名为“阿尔忒弥斯1号”的新任务终于带着几个人体模型飞向月球。在希腊神话中,阿尔忒弥斯(月神)是阿波罗(太阳神)的孪生姐妹。到达月球后,它在轨道上运行,没有着陆,然后顺利返回,12月11日,也就是施密特和塞尔南半个世纪前最后一次在月球着陆的同一天,安全坠入太平洋。


阿尔忒弥斯1号没有载人着陆,预计后续的阿尔忒弥斯2号将运送四名宇航员绕月飞行然后返回地球。这些任务将开启阿尔忒弥斯3号的征程:在本十年晚些时候,阿尔忒弥斯3号将载着一名女性和一名有色人种前往月球表面。至少从象征意义的角度来看,这个信息是明确的:终于,我们走在回归的路上了。


阿波罗17号和阿尔忒弥斯1号一样,是在夜间从地球发射的,完美契合阿波罗计划象征性的暮色背景。“如果这是一部小说,那么这个场景就太笨手笨脚了,”南加州大学科学历史学家洛伊斯·罗森(Lois Rosson)说。


这一象征意义并没有被忽视,在距离当时被称为肯尼迪角的七英里处有一艘载满太空时代名人的游轮。作家艾萨克·阿西莫夫(Isaac Asimov)、罗伯特·海因莱因(Robert Heinlein)和诺曼·梅勒(Norman Mailer),以及卡尔·萨根(Carl Sagan)、弗兰克·德雷克(Frank Drake)和马文·明斯基(Marvin Minsky)等科学家聚集在那里,密切关注这太空探索的未来。


许多与会者认为阿波罗计划的取消表明政府推动太空探索的缺陷。越南战争、与贫困的斗争以及公众支持率的下降,都让阿波罗计划和太空爱好者的宏伟计划成为了国会和尼克松政府的焦点。或许,一个更私人、更企业化的太空项目,就像本世纪初在埃隆·马斯克(Elon Musk)领导下出现的SpaceX,会是一个更好的模式。


“这就是这一观念的种子最初被种下的地方”,罗森说。


在月球上,宇航员有工作要做。阿波罗17号带回的岩石比其他任何一次发射任务都多。有一次,宇航员驾驶着月球车去到离登月舱4.7英里远的地方,打破了记录,想想就觉得很可怕。施密特博士也是唯一一位在月球表面行走的训练有素的地质学家。在描述最后一次月球漫步后的精神状态时,施密特博士写到:“没有什么比想着无法实现的梦想而入睡更让人难受的了。”


他们和之前的阿波罗宇航员带回的样本成为月球科学的基础。例如,这些岩石有助于表明,月球可能是地球在幼年阶段与另一颗原行星发生剧烈碰撞后形成的。休斯顿月球与行星研究所的行星科学家大卫·克林(David Kring)说,阿波罗17号带回的月球岩石也暗示,未来宇航员或许能在月球上找到水和钛等资源。


很多人在等待像阿尔忒弥斯这样的后续探月任务中开始又终结了他们的科学研究生涯。“我有几个同事只比我大一点点,他们在看到阿尔忒弥斯之前就已经退休了,”克林博士说。


希望正在增加。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阿尔忒弥斯:当然,我们以前已经去过月球了。目前的回归计划可以追溯到川普政府期间,由川普总统提出,同时提出了美国优先的想法。拜登总统也接受了这一时间表和框架。


阿波罗之后,关于谁应该领导太空探索的争论也在继续。阿尔忒弥斯1号的飞行任务预算超支,而且是由经常受到批评的美国宇航局管理私人承包商的传统模式建造的巨型火箭送入太空。与此同时,SpaceX正在以商业方式开发新的飞船,帮助阿尔忒弥斯3号登陆月球。马斯克的公司已经获得了价值数十亿美元的月球登陆器合同。


半个世纪过去了,关于我们为什么要登月、如何登月以及是否应该努力尝试登月,仍然存在分歧。然而,看到新的图像,很难不为其所动。


阿波罗17号升空后,宇航员绕月飞行,然后焚烧燃料,返回从月球地平线上升起的蓝绿色星球。那是1972年一个异常温暖的12月。那时,长江里还有白鳍豚,哥斯达黎加的云雾森林里还有金蟾蜍,北方白犀牛也不止两头。


时间快进到绕太阳50圈后的当下,阿尔忒弥斯1号在返回地球之前最后一次接近月球时捕捉到了类似的景象,地球还是那个呈现新月形状的地球,但是温度更高了,人口也增加了40亿。地面上的工程师们停了下来,呆呆地看着画面。美国宇航局阿尔忒弥斯1号任务负责人迈克·萨拉芬(Mike Sarafin)说:“我们只是坐在那里,沉浸在眼前的画面里,大约有一分钟的时间,房间里非常安静。”


“我们现在和阿波罗时期的兄弟姐妹们共同经历的一部分是他们与我们分享的智慧,我们现在才真正体会到。”萨拉芬说。


作者系美国知名自然历史撰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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